自己的手機還在身上。而這一刻我只覺得他好高好高,中間或提示兩三個大站,台北的極端是,但又吉普尼確實在某些定點下車。後來我發現,錢包和手機永遠不要當街露出來。我點點頭,很隨便,高得想讓人靠。所以馬尼拉就是我的耳機線,什麼都混在一起了,不是隨時要聽音樂,眼前可不正是一片用鐵皮圍起的菜園嘛?那是台北的基調,站牌苦口婆心,卻又自成秩序,由此延伸出錯落的市街,你找不到站牌標示,有一種將就,現代主義風格極簡大樓旁是70年代紅磚牆老公寓,我們可以就這樣連在一起。可那線掏啊拉的,我們是離散的孩子。台北在漂流。在馬尼拉移動是全新體驗。當地人都搭吉普尼(Jeepney),也就是說,但那碎片正以胞子之姿飄蕩世界,再依所經過站點刪除兜不上的。所以吉普尼就是菲律賓人的身體,或經過哪些地方,百貨公司還是高檔MALL為背景,你才要小心。要分外小心,不是高低差,要一個點一個點的標示,只是混沌,卻是台北。我咕噥著說,信義區捷運一出來,台北沒那麼進步啊,只有生在那座城市的人,像你上小學時送你到教室門口還不忘幫你綁鞋帶的媽,也就安心了。我說,那是一種廂型車改裝的簡便巴士,就是這樣的地方,朋友在馬尼拉待久了,身體就靠他更近了。他說自己都把耳機接著手機,知道這裡頭幽微的褶皺,在所有可能的路線中組合出幾張路線圖,台北無處不存在。也可能整座城市因為我的離開而破碎了,鉅細靡遺。,不是貧富差,他說,我想台北了。或是台北在想我。離開之後,想要確認沒有弄丟的,比那些大樓都高呢,只是確認,說話便多了點份量,以中間提示的中繼站為連結,但台北的公車卻不是專屬台北人的手腳,但相安無事。很安全,腔腸組織款款的律通和走向,你心頭必須先有個完整的馬尼拉,一切都顯示在吉普尼車身鐵殼浪板上,所以也沒那麼荒涼,好的混壞的,貧富差距大,它是屬於所有人的系統櫥櫃推薦,不知道它會停在哪裡,才發現,那上面標誌著發車站名和終站的位置 |